继马斯克对推特裁员3700人之后,Meta的扎克伯格日前又宣布:将裁减1.1万人,相当于总员工13%,并延长冻结招聘期。就在9月底,Meta员工数达到历史最高的87314人,同比增长28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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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克伯格表示:疫情期间的收入增长没有持续,经济下行、竞争加剧和广告损失导致Meta的收入远低于预期。
多年来Meta挥金如土,收购Instagram和WhatsApp等公司,并为员工提供令人羡慕的福利。2021年,其市值一度达到1万亿美元,但2022年至今已下跌约70%。Meta日前公布的财报显示,2022年三季度利润下滑50%,销售额连续第二年下滑,而其支出飙升19%。
另一些IT公司也在进行裁员:2022年8月,Snap宣布将裁员20%约一千多人。10月中旬,微软开始多部门裁员近1000人,其中包括Xbox和Edge业务。
在这些裁员背后有些共同原因:扎克伯格提到“对增长的过度乐观导致了人员过剩”“与其他科技巨头一样,Meta以其庞大而充满特权的办公室而闻名”;马斯克讥讽公司每一个实际敲代码的工程师身后有十个人在搞“管理”。
这就是美国的“职场新生态”:人浮于事、办公室政治、人事斗争……日益兴盛,将政治正确、种族问题、环保主义、性少数派主张等理念搅混在公司治理中,有取代业绩成为企业考核标准的奇葩趋势。美国“硅谷”甚至还有以下聪明玩法:印裔码农以14万年薪抢走均价16万的工作,然后以3万美元价格,把工作转包给位于印度班加罗尔硅谷的师弟,自己再从其他上家手中以2/3价格承接“飞单”,年收入超过20万。
针对上述“职场新生态”,扎克伯格将“推出更多削减成本的变革”,比如:将在全球范围内关闭部分办公场所,考虑为那些已将大部分时间花在办公室外的人过渡到“办公桌共享”模式,员工福利也在减少。马斯克的办法是:要求推特的程序员当场写代码,在限定时间内无法达标者,立马解雇;同时强制执行“所有员工每周必须在办公室工作至少40个小时。任何例外都要经他本人审批”。
这些简单粗暴的手段立竿见影:原有7500人的推特在裁掉一半人后,社媒平台照常运行。还有主管买了鸭绒睡袋睡在工位旁,以示接受新管理理念。
为扭转当前“职场新生态”,马斯克、扎克伯格很慷慨:Meta将付给被遣散员工16周基本工资遣散费,工作每满一年额外补助2周基薪、上不封顶;还将为被辞退员工及家人额外支付6个月医保费用,有薪假期也将获得支付;对于非美国员工,公司将给予通知期和签证宽恕期。而推特所有被解雇员工将获得3个月基本工资作为遣散费。
许多投资、经营、管理人士都明白:美国公司治理出了问题,“职场新生态”沉重打击了公司正常运作与经济成长。但大家都不敢说。直到马斯克、扎克伯格等亲自出面、赔付巨资、背负千夫所指的骂名进行裁员,投资与管理界才“松一口气”。
就在美国IT界大震荡的同时,中国IT产业也有不小波动:歌尔股份丢掉了Apple的33亿订单,虽对其近800亿的盘子,损失约占公司2021年度经审计营收4.2%,占比并不很大,但已引发其股价连续暴跌。
不少传言谴责Apple没良心、贪婪、冷酷,甚至搬出阴谋论。而事实上,问题的根本是:作为Apple的供应商,歌尔供货的Airpods pro2良率下滑,触及品控阈值。而Apple的新订单,转向了立讯,同样是中国公司、工厂在国内、中国工人进行生产。哪有什么阴谋、偏见呢?Apple此举不过是为确保自身产品品质与品牌信誉,是正常化市场操作而已。
相较美国IT业界的大震荡,中国IT产业近些年也屡有洗牌之举,譬如在歌尔丢订单之前,欧菲光、京东方先后被踢出Apple供应链,为什么呢?因为产品质量出了问题。
这些在供应链内的滑头手法,与那位印裔码农的狡黠手段真有得一拼。虽有供应商和员工之分、甲方乙方之别,但问题的本源却非常相似:做产品、做服务出了问题,与企业理念、职场形态、做人品质、做事方法、工作态度等方面出现退化甚至恶化,总是息息相关。
在IT产业,又重现了有关于人的古老问题:做人的品性、做事的态度……正直诚信才能行稳致远,敬业者方可自我成就。在市场冲击下,被裁员、丢失订单都很痛苦。要想在这类大震荡、大洗牌中生存下来,还是要厘正认知、强化自身,“打铁还需自身硬”。
(作者系历史学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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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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